徐陽舒撓了撓頭,黑黃的皮膚浮現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尷尬,似乎有些羞于提及此事。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
那是……
秦非心下稍定。“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他的假期,他長達整整三十天的假期……才剛過去三天啊!!!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第一次進副本就進了個R級本。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一,湘西地處偏遠,山路難行,為避免出現安全問題,請您在本次旅途中嚴格遵守導游的指令,切勿獨自一人行動。”
這是林守英的眼睛。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的障眼法呢?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要不是年紀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
從那以后的每次直播他們都綁定在一起,算起來已經同進同出了十多個副本世界,彼此之間也非常有默契。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
“砰!!”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所以秦非問出了那個問題。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秦非一怔。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身前是墻角。秦非面不改色,微笑著回答:“我只是比較愛看柯南。”
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起碼不想扇他了。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
他只能自己去查。
“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嗒、嗒。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中形成的對立已經消解了。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作者感言
只怕遲早必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