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和14號一樣, 他們也都沒有出什么問題。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門內又是一條走廊。
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在眾目睽睽之下,它們雙手前抻,長長的青紫色舌頭垂落下來。現在秦非直播間內的人數已經逼近5萬,系統對此給予了評價【恭喜玩家小秦!您的直播間人數已再創新高,E級直播大廳以你為榮!】
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白日的濃霧不散,盡管是已經走過數次的老路,依舊能夠帶給人源源不斷的驚惶,讓人每分每秒都在心中泛起隱憂,害怕自己某一步行差踏錯,就此邁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表里世界翻轉的時候,蕭霄原本正縮在房間里睡大覺。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他的半邊身體都被攏在陰影里,整個人看起來幾乎就要與墻面融為一體,成為一根默默無聲的柱子。懷揣著這種不切實際的愿望,為了方便行動,3號在一小時前將走廊上的燈給關掉了。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而祂,眼前這個污染源。想想。
……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秦非茫然地眨眼。
“請等一下。”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什么??為什么不能和他們產生任何的交流?
蕭霄面色茫然。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刀疤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懊悔。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最簡便的方法,就是擾亂他的思維。
他一分鐘前才剛想到,幸好自己現在是在里世界。
看起來既不像是想和自己談判,也不像是沒把自己看在眼里。崔冉對薛驚奇說話時的語氣非常客氣。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它必須加重籌碼。可憐的三途和鬼火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自己將自己坑了一把。系統提示音在秦非腦中不斷響起。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作者感言
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