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她不是我殺的,是2號殺了她,我只是把她帶回房間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不買就別擋路。
既然蕭霄這樣說了,又說聲音是從走廊盡頭傳來的。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沒有哪個被嚇破膽的新人,會有這樣的眼神。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不過問題也不大。從遼遠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清晰的銅鑼響。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林業好奇道:“誰?”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沒想到區區一個E級副本也有觀眾玩這個。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撒旦:???青年臉上帶著清澈柔和的笑容,仰起臉, 一臉坦然地望向三途:“我真的沒有說謊, 是他先來襲擊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一躍成為了當前總積分最高的人。“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
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
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因為那次失敗無疑讓他丟了大臉。奇怪的是,雖然這座教堂干凈明亮,可空氣中卻總漂浮著一股似有若無的怪異氣味。
丈夫負責攤煎餅,妻子責負責煎油條、糖糕和打豆腐腦。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窗戶在房間的右手邊,床的對面是和11號玩家的臥室共用的墻壁,這上面顯然不可能再有一扇窗戶了。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
屋內。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這狀若親朋之間閑談般的態度成功迷惑了黛拉修女。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勢十分明顯。“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
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畢竟,新人主播所踏足的每一寸土地,在過去都已經被人踩爛了。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
秦非:?
作者感言
他在活動中心那邊將熱鬧看的差不多,趁沒玩家注意到他,便忙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