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

還是說，里世界的告解廳和表世界的不一樣？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而是微仰著頭，眉心微蹙，緊緊盯著義莊大門上方。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

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

“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秦、你、你你你……”“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

他純粹就是現在腦子轉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蕭霄就沒想過竟然要他先來這個問題。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游蕩的孤魂野鬼一號：不可攻略】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什么系統bug，主播才是真正的bug！”三途咬了咬牙，終于合盤拖出：“進副本前，我們曾經在工會內部進行過一次研討分析。”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本來不怎么尷尬的，被你這樣一說，不尷尬好像都過不去了。

“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好多、好多血。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走廊上，還有數張和他同樣略顯迷茫的臉。

“你們……想知道什么？”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

秦非隔壁房間住著11號玩家，根據鬼火和三途分享的情報，11號是臆想癥，這一點在醫生的筆記里也得到了證實。幼兒園是個大型建筑，又在社區最顯眼的位置，不止一組玩家打過它的主意。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店里沒有多余的桌子，如遇排隊情況，請在店外等候。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還是NPC？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

就還……挺仁慈？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