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黎明小隊已經和小秦一邊的話,再加上彌羊,那他們的戰力將是碾壓式的。是除了大逃殺以外,所有副本機制中最最糟糕的一種。
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只是,秦非想了這么多,卻依舊沒有料到,污染源竟然可以從戒指里跑出來,活生生站在他的面前。
面板右下方,天賦技能一欄正不斷閃爍著危險的紅光。
現在本體馬上就要帶著碎片跑路了,那他該怎么辦?“如果您沒有需要辦理的業務,您可以出去了,這位先生。”系統遮掩了自己藏匿碎片的事實,并勸服污染源與自己結盟,共同搭建規則游戲。
其他視角的玩家進入雪屋后全都警惕小心得要命,恨不得把每一個角落、每一塊地磚的縫都掀開檢查一遍。在某一刻,他驚愕地意識到,他的弓箭似乎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
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崩潰!!玩家們圍著地窖站成一個包圍圈,烏蒙又落下一刀,金屬撞擊迸發出火花,地窖入口處的鎖應聲而落。
“這在游輪上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諒在大家是第一次犯錯,我就原諒你們了,可千萬不能再犯第二次哦~”這是在副本里,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誰還管你尊老愛幼?右手邊則是個頂著人皮的NPC。
秦非看著手中勉強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擠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
可,就在不久前,那里分明還什么也沒有啊?
是秦非。放眼望去,穿過層層疊疊遮擋視線的蟲絲,他竟然再找不到一只落單的雪怪。
昨夜豬人來到底艙時,對他們說過一句話:夜間休息鈴聲響起之前,大家可以在圈欄區內自由活動。氣氛依舊死寂。
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隨著玩家們逐漸逼近山腳,迎面吹來的風也越來越大。
臉部卻猩紅一片, 血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滴落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色澤。有反應快的觀眾終于明白過來。垃圾站門外傳來咚咚的響聲,像是有什么人正在奮力往門上撞。
在記憶中,這分明是條一通到底的直路,可不知為何,當船工走到路中段的某一點時,忽然伸手在墻上摸索著什么。不僅無法攻擊,當他們和秦非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一定程度時,秦非甚至可以利用外觀盲盒的道具面板,命令這三人去做一些事。
天空中,如同黃色警報燈一般不斷閃爍的光出現在熒光地圖上。
秦非眼皮一跳:“怎么——”各式常見的家畜。他盯著秦非,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閃動著不滿:“你還要跟我說,這是系統故弄玄虛布置出來的假信息?”
跑得快的人就有命活,跑的慢的人就該死。以小秦這種一顆心長800個心眼子的性子,在場眾人全死光了,他恐怕也不會有事。
隨著秦非的動作越來越快,雕塑室里的空氣正在逐漸變冷,原本平靜的房間中氤氳出一股濃重的危險氣息。秦非似笑非笑,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拋給他。秦非將照片放大。
和這樣的人談判,不薅點羊毛下來,他就不姓秦。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一刻鐘前,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
玩家們熄滅頭燈和手電,小心翼翼地越過門檻,走進神廟內部。
黎明小隊的人擠在木屋一角,一起看著展開在地上的新地圖。烏蒙雙刀瞬間現于掌心,手中鎖鏈于刀柄相鏈,冷灰色的刀刃劈開空氣向前飛去,如同長了眼睛般直直飛向雪怪的頭顱!
片刻過后,洞里傳出幾聲悶響,像是鬼嬰在里頭撞到了什么東西。呂心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沖。
蕭霄和林業好奇心爆炸,盯了那冊子好半天。“完了完了,主播肯定也是想把尸體埋了。”鬼嬰被秦非使喚了,倒是也不抵抗,老老實實順著身后的推力往洞里鉆。
“也沒什么。”秦非很勉強地笑了一下。
秦非在原地靜坐了片刻,將紙條收入空間,站起身來。
但現在除了接受,又有什么別的辦法?
副本中的NPC不會輕易和玩家打交道,但NPC也有著各自不同的性格,只要抓住對方痛點,未必不能交流。
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
這怎么可能呢?!在游戲結束后,秦非失落地靠在椅背上,輕輕嘆了口氣:“唉,這種智力游戲,果然還得是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玩得轉啊。”可六個人實在太多了。
作者感言
她們每人左右手各提著一臺巨大的、正在全速運轉的電鋸,一步一步,向二人所在的方位徑直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