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秦非斬釘截鐵地道。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
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的花紋。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森森冷風吹過,掀起眾人的衣擺。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場。怪不得這個副本看起來那么荒謬,各種奇怪的元素雜糅在一起。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
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他們不會去的。”有切到程松視角的靈體插嘴道,“那個姓程的玩家是大工會的獵頭,身上有道具,可以測算出副本各個方位的優質線索數量。”
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上區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吱呀——孫守義低聲道:“每個月一個。”
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蕭霄被嚇得半死。
妥了!
“可是林守英不一樣。”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什么情況?!
直到秦非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步步走下大巴、毫發無損地站在導游身旁揮了揮手,其他人這才陸續跟著一起下車。“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
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傳聞中,僵尸都是踮著腳跳著走的……“砰”地一聲。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
有的人不斷來回踱步,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秦非對蕭霄的呼喊聲充耳不聞,面色不改地繼續向前。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小小聲地感嘆。
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圣子一定會降臨。”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如果活人不能離開。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
餐前禱告這件事,蕭霄屬實是完全沒想起來。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
……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作者感言
而秦非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提供了另一條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