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系統又提醒了一次。
秦非什么也沒有聽到。
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三途一愣:“什么意思?”
“林守英的鬼魂殺人啦!”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境。
反正這東西是個不可攻略的npc,他對他散發一下本性也沒什么不可以。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
是鬼火。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出破風箱一般嗬嗬的雜音。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秦非在進入門后的第一時間便摒住了呼吸,半瞇起眼查看著四周環境。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維系正常運轉。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不要進入紅色的門!”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那些尸體面色清白,雙眼圓睜,漆黑的瞳孔只有米粒大小,眼白渾濁,血絲遍布,長長的獠牙從口腔兩側伸出。“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
“剛才在中心廣場的時候,冉姐你不是讓我們分開,單獨尋找線索嗎。”宋天道。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
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但,假如僅僅是這么簡單,醫生又為什么沒有看出來呢?
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而且,即使白不走雙,秦非也同樣不能一個人回到義莊。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導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毫無情緒的熟悉機械女聲在耳畔響起,秦非從一個純白的空間閃現進了另一個純白的空間。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她身上那種帶著點尊貴和傲慢的氣質此刻已經蕩然無存,衣裙上也滿是一塊塊的汗漬,她斜斜倚靠在門框上,雙腿不斷發顫。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白癡。”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
“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如果被其他玩家發現……他們會被打死吧!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
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
作者感言
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