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秦非點了點頭。
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他看向秦非。
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進去!”
他頭上粘著的那張符紙自從被秦非揭下來一次后就失去了效用,在亂葬崗被他自己撿了回去,當個貼紙一樣貼著玩,被揉得皺巴巴的,背面還沾滿了它的口水。
真的惡心到家了!!!但此時局勢不明,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驚動到那些村民們,因此依舊老老實實地立在棺材里,一動也不動。
而且,越是經(jīng)驗不豐厚的低階玩家,反而越容易著急。“那,有什么是我現(xiàn)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但很快,他們便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但秦非非要問,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一副,你不答我就不去做任務的樣子。至于他們做了什么?為了防止蕭霄說的是客套話,秦非還特意問了好幾遍。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zhèn)ニ诘墓撞摹<词谷绱耍琅f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三途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一把拍上鬼火的后腦勺:“別鬧了,有空還不如抓緊想想,那個任平到底為什么會死。”
蕭霄無語了。8號,蘭姆,■■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蕭霄面色茫然。
他關(guān)掉彈幕翻身下床,來到書桌邊。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他將目光從疑似裝滿尸塊的黑色塑料袋上移開,溫順地對著爸爸媽媽點點頭:“好的,我就來。”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他不是認對了嗎!他訥訥地點了點頭,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發(fā)起抖來。林業(yè)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他抬手,將電話聽筒拿起。“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他是會巫術(shù)嗎?!在經(jīng)受了修女惡狠狠的一瞪后,14號玩家唯唯諾諾地彎腰,將叉子撿了起來。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早晨離開時秦非走的是另一個方向,沒有從這里經(jīng)過,直到此刻他才發(fā)覺,這里似乎是個幼兒園。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jié)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徐陽舒已經(jīng)一整個激動起來了。……真不想理他呀。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
“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guān)桌子上順來的。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而就在秦非聽清黃袍鬼名字的那一剎那,它的頭頂也冒出一行描述文字來。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因為現(xiàn)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秦非將信將疑。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