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1.鳥嘴醫生在有人員受傷時出現,處理完傷口后離開。四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毫無形象地擠滿了整張沙發。一旁,身穿工作服的服務大廳員工臉上滿帶笑意,沒有對他們糟糕的坐姿置喙半分。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你不是同性戀?”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在幾聲鑰匙碰撞聲后,緊閉的鐵門被人猛然一腳踹開。
……實在讓人害怕不起來啊。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12374分。
玩家們無聲地相互打量著,似乎想從其他人的反應中找出答案。
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秦非若有所思。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起碼現在看上去和中午時分無異。
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個人才對。而此時此刻,隔著薄薄一道木板,蕭霄正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非。他一步一步平穩地向前走去,雙目直視前方。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靈體一臉激動。
“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聽秦非這么說,鬼火的眼睛里唰地一下就又有了光。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自己不過就是說了一句大實話而已嘛。就在他的正對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媽媽站在那里,沒有半分要挪動身形的意思。
在一眾玩家緊張的注視下,導游在屋內環視一周,視線最終落在秦非身上。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嵌在了墻壁里。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請在告解廳中完成告解:進度50%】
他們肯定是在尋找新的獵物。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這座教堂中共有三扇門,一扇是座椅區背后的大門,布告臺后方左右兩側則令有兩扇稍小的木門。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怎么一抖一抖的。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
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
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蕭霄聽得后槽牙直發酸。還叫他老先生???
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一!“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
作者感言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