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人。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jīng)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
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在無數(shù)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這特么,是直接從中式恐怖跳躍到了美式恐怖嗎?停下就是死!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jīng)沒有人想聽了。
無人應答。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假如真要仔細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應該是——
身下的皮質(zhì)沙發(fā)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zhuǎn)。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jīng)突然出現(xiàn)在了新人榜上。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假如放任那兩人繼續(xù)這樣下去,他們必死無疑。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nèi)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為什么他在王明明的臥室中沒有找到和父母關系有關聯(lián)的提示?
“三,如若您在日落前發(fā)現(xiàn)天色變黑、夜晚提前到來,請用最快速度回到義莊,提前進入房間就寢。”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百分百完成了。
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你看你的衣服都破成什么樣了。”事實上,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光幕另一端的觀眾被秦非這波騷操作給震住了。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彈幕無法直接交流副本劇情以及其他玩家的個人信息,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蕭霄站在旁邊,長長地噓了口氣。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教堂內(nèi)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崔冉學著薛驚奇那樣陪著笑臉,一個勁點頭:
秦非快步走進居民樓內(nèi)。
“啊不不不!這說的是什么話。”徐陽舒雙手狂擺,“怎么可能,我絕對沒這意思。”
其余的人面帶擔憂地望著他們,有人試圖阻止:“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的死胡同。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頭頂,系閃爍的統(tǒng)時提示仍未停歇。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萬一,他們?nèi)艘欢啵€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qū)坐坐?”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蕭霄人都麻了。
作者感言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fā)男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