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
秦非:“嗯。”玩家們在前期收集線索時,雖然無法完整地破解整個副本的背景,但總的來說,也都是遵循著同一個方向。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神父已經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大巴?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
他的胸口懸掛著那枚圣母抱嬰掛墜。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規則才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條約。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為小區里的居民提供便利,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小童工,何樂而不為呢?老板娘看著桌上每個人都吃了一口,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終于滿意地走了。
“先休息一下吧。”秦非沉吟片刻,邁步跨進了一旁屬于他的那具棺材里。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鬼火眼底露出深深的絕望。不知不覺間,他竟沖進了一條十分眼熟的廊道。
“他們的身體會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僵化,從毛孔中伸出一根根絲線,將他們包裹,直到最后變成一個巨大的卵。”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和孫守義一樣,其他玩家同樣也是這個想法。
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但……
樓里亂七八糟的臟東西不少,沒有道具輔助,大家很可能應付不過來。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所以這東西不可能是別人放在這里,只能是原本就有的。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
尸鬼尖銳的利爪嵌入皮肉,猛地向外撕扯,青年的手臂肌肉被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導游:“……”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總之,在某一瞬間,那股將他與死亡牢牢牽扯在一起的神秘力量竟真的消失了,像是一根橡皮筋被繃緊到極致后猛然扯斷。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
等到副本結束、進入結算空間以后,她要好好問一問12號,他對這個副本究竟掌握到了何種程度。
“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原來如此。
作者感言
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