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烏蒙的長刀被雪怪卷到了一旁,黎明小隊其他幾名成員全在十幾米開外遠的地方,中間被雪怪隔斷。
但,無論如何,應或依舊是聞人隊長堅信不疑的狗頭軍師。
“留下來,留在湖底,留在雪山中。”
青年兩只手插在口袋里,抿出一個微笑:“也不知道,他具體想要怎么弄死我?”
“關燈,現在走。”游戲積分已經連續半小時沒有出現新的變動了,那同伴多半兇多吉少。他毫無感情地念完一句口號,接著道:“你們幾個也是來報名夜間巡邏隊的嗎?”
玩家們手忙腳亂地朝著大門處沖去。彌羊一愣,老老實實地點頭,連問都沒多問一句。越來越多的靈體涌到了秦非的直播間前:
新鮮的、送到嘴邊的血肉,要比硬邦邦的木頭輪船誘人得多,哪怕對于魚類來說,也是一樣的。什么雪山深處的神秘冰湖。
最后一幅圖沒有太多細節, 只繪制了一個四肢細長扭曲、肚子卻鼓脹得奇大無比的人行怪物,躺在地面上。
這項失誤無法責備任何其他人,是蝴蝶對形勢的誤判。“快!快把他押到囚牢里去!”伴隨著接二連三同時響起的臥槽聲。
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他們的眼睛和小秦的眼睛,看見的真的是同一個世界嗎???“臥槽???!”
雖然他明知外面說話的人十有八九是登山隊的社員,但他仍舊不敢走出帳篷“聽它們都在叫老婆,主播是個美女嗎?”
……而那條規則和底下的內容截然相反。
玩具熊的后面不就是墻嗎?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又是劇烈的一聲!
這讓秦非不由得產生了一種擔憂:他們正式完成任務以后,會不會也像這樣原地脫離任務進程?這個垃圾站比南門的那一個看起來更加陳舊些,堆放的垃圾種類也很繁多。
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
不知道彌羊還在不在王明明家門口,秦非打算提前回去看一眼。
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
這些石洞每一個背后,都連接著數之不盡的通道,通道之間相互貫穿,就像人體內交錯生長的毛細血管。丁立和阿惠他們同樣沒有猶豫多久。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才靠近秦非的。
隔著高聳而巨大的石雕,他只看見一個灰色的影子,在黑暗中奮力掙扎著。否則后面的文字全部扭曲成了奇怪的符號,令人不解其意。
側耳細聽,頭頂的確傳來陣陣沉重的悶響,像是有人正在走動。
在這樣諸多要素的疊加下,直播間內的人數本該勻速上漲才對。
詭異的電流聲在木屋內回響。
聞人黎明一整個恍惚了:“真的嗎……”
直播大廳中,幾十萬雙眼睛匯聚在同一個人的身上。雪墻倒塌后的第一時間秦非沒有給應或反應,就是因為當時他還在心里片刻不間斷地默數。
他繼續向前方走去。他們六個人已經在通風管道里爬行了十多分鐘。“……給你。”
推著小推車售賣瓜子零食飲料的服務員靈體嘴都笑歪了,繞著觀眾群一圈圈走個不停。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
“晚上來了。”因此,提前了解一下被標記以后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還是很有必要的。差點把觀眾笑死。
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那是來自安安老師的喟嘆。
“也不能算搶吧……”秦非直接搖頭拒絕了。
作者感言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