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神父……”再用力,還是沒拉開。
這是自然。“但是……”
撒旦已經(jīng)快被秦非氣暈過去了:“你覺得像不像不重要!”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等這個主播的視角直接黑掉, 那些小粉絲就蹲在地上哭吧!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zhèn)鱽硪坏罌鲇朴频哪新暋?/p>
眾人:“……”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shù)倍,投映在對面灰藍(lán)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秦非用一種看珍稀動物般的眼神看著他:“到底有什么可緊張的?”
而這還遠(yuǎn)遠(yuǎn)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談永已是驚呆了。0號囚徒也是這樣。
被盯的久了,同時有點不自在起來。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qū)門口堵你。”三途道。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自從15年前教會取消了絞刑以后,原本那些死囚犯們,就陸陸續(xù)續(xù)被遣送到了各個教堂。”
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房間內(nèi),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他忽然覺得。秦非攤了攤手。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規(guī)則世界的副本中,并不是每個副本都能保證一定有玩家通關(guān)。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蕭霄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他也跟著擺出一副焦灼的模樣,連連點頭道:“對啊對啊,在這里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時時刻刻受煎熬,真是太痛苦了!”和獵頭一樣,在規(guī)則成了主城區(qū)內(nèi),黃牛、中介……等等職業(yè)都是系統(tǒng)登記在案的。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幸虧他膽子大經(jīng)得起嚇,這要是別人還真不一定受得住。
還挺狂。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zhèn)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秦非咬緊牙關(guān)。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tài),依舊高高在上。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存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墮天使,一個在地獄的業(yè)火中生存的惡魔,撒旦原本的模樣同樣十分英俊。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唯有腳下的路,綿延向前。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這條路上滿是迷瘴,只要吸進鼻腔,就會產(chǎn)生幻覺、san值狂掉。
秦非手握圓珠筆站在線索投放箱前,盯著空白的紙張思量許久,最終只在遞交的線索中寫了兩個字。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作者感言
“還愣著干嘛,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