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的目光充滿審視的意味,赤裸裸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秦非的臉上。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境,壓低聲音道。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若是這迷宮做成回字結構,恐怕絕大多數闖入其中的普通玩家都會在里面迷失方向。終于出來了。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
凌娜皺了皺眉。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就好像游戲人物被強制鎖定成了待機狀態似的。
秦非滿臉坦然。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好。”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臺詞也太中二了,是哪個鬼才想出來的。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從那一地流淌的鮮血上掃過。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秦非眨眨眼:“沒有黃毛的鬼火不是完整的鬼火。”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秦非眉心緊蹙。
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
——不就是水果刀嗎?
在四周無人之時,青年眼底終于劃過一抹深思。
“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
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撒旦是這樣。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那是——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可,他也并沒有辦法。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得先辦法去和他們套套近乎才是。街道環境十分臟亂,遍地都是垃圾,臨時搭建的棚屋、席地而坐的商販,幾乎將道路兩邊占滿。
要是他再強一些,要是他能更早解開青苔的秘密。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
作者感言
緊接著,她以一種近乎同歸于盡的決絕姿態,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猛地將刀疤推到了祭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