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現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五分鐘過后,眾人在一棟黑色的房屋前停下。
秦非大言不慚:面前,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終于驀地消失不見。算上蘭姆,秦非一共用這把小刀殺死了三個人。
秦非:……嗯??
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說完他抬頭, 望向走廊幽暗的另一側:“你要等的人來了。”吱呀一聲。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司機并不理會。最后那金發男子來到了鬼火和三途身邊。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這個Boss從設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
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男人小心翼翼地伸手接過那顆蘋果。
玩家們似有所悟。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蕭霄甚至回想不起當時她和秦非都攀談了些什么。他只記得,兩人簡單聊了幾句后,她便引著他們向人群反方向走去。白天它通常都會貓在領域里不出來,晚上才會到外面來外面活動。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
周圍玩家:???“靠?”蕭霄也反應過來了,“我看到的是一桌麻辣海鮮鴛鴦火鍋。”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與此同時,他的隊友蕭霄、以及勉強能和他算是同一戰線的鬼火和三途,都沒有出手殺過人。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下一秒。叮鈴鈴,叮鈴鈴。“咯咯。”
越來越近。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
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
秦非詫異地揚了揚眉。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秦非:“好。”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秦非對這類事件一向接受良好,并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以前對鬼挺感興趣,現在對鬼也怕不起來。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林業&鬼火:“……”蕭霄:“……”“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秦非垂眸,將神色語調放緩到極致,整個人顯得十分溫順:“我想找蘭姆。”“你能不能過來一下?”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
作者感言
甚至已經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