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砰!“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蕭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咬著牙低聲咒罵:“草,這地方到底有什么鬼,老子san值刷刷地掉。”
“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訌,那樣太危險了。”秦非的視線掃過那剩下的六個空蕩蕩的靈位。
“你、你……”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面巨大的銀質鏡子。秦非躺在刑床上,眼瞼微垂, 柔軟的睫毛投落一面陰影,令他看起來顯出一種叫人捉摸不透的幽深, 不自覺便能吸引他人全部的注意。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對, 就是流于表面。
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秦非精神一振。他低聲說。話說回來。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
“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
秦非:……
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靈體直接傻眼。暫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時刻保持警惕
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老板娘卻答非所問:“好吃嗎?”難道是他聽錯了?
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玩家們之間相互算計,將囚徒們當做屠殺隊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飛快翻轉,積分排名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變化。很快,房門被推開。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但,并非每位圣嬰都有“今日該做的事”。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鬼火道:“姐,怎么說?”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那就是死亡。蕭霄:“!!!”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凌娜深吸一口氣,轉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
沉重的腳步聲踩踏在地板上。
秦非:“……”
作者感言
“去——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