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主播這是認慫了嗎?”秦非半倚在桌邊,仿佛不經意般隨手拿起收音機把玩著。
這是一座不知因何而建,又被遺棄在雪山中的村落。他站在斷崖邊向下望,雪坡下面的兩個玩家還在奮力往上爬。他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秦非被拍得一個趔趄。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等乖兒子18歲生日,爸爸媽媽再帶你去二樓。”
彌羊臉上露出一種糾結到扭曲的表情。“快點,別磨嘰了!”門口的刺頭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在華國的湘西傳聞中,趕尸一次最多只能趕九個,過滿則虧。
這個問題用得著考慮嗎?秦非挑眉。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
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們的笑容格外僵硬,漆黑的瞳孔死死盯著玩家的臉,呼吸間,脖頸和胸腔都不見絲毫起伏。
跑是跑不掉的, 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頭頂又傳來了哐哐的震蕩聲,秦非仰頭望了一眼,然后道:
這一臺監控所監控的對象,顯然正是房間里的這些動物們。彌羊:“?????”
每當他沖出一扇安全通道,門下一層樓就會和之前的樓層合并在一起。這個職位不需要坐班,在中心城的NPC工作體系里,屬于極其吃香的兼職,油水豐厚得不得了。
老虎的頭套背后,一雙眼睛雪亮:“是斗獸棋!”
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質好,要么就是在這艘船上,工作人員一方的地位同樣也不低。這張地圖大概實在有些年頭,上面很多細節都被磨損掉了,阿惠和谷梁必須要使用登山包里的放大鏡才能夠勉強看清上面的文字。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
秦非疲憊捂臉:“去把這些雪怪全都控制起來。”這一次的系統提示和之前四次都不相同,沒有附加任何額外需要完成的任務,玩家們跟在秦非身后,忍不住面面相覷。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
就在亞莉安猜測秦非是為何而來的時候,休息室外的服務大廳不知發生了什么,忽然迸發起一陣喧囂。
灰蛾雕塑角落, 玩家們聚在一起,爭先恐后地探頭向前,望著那一方鑿刻而出的壁畫。湖的輪廓,和石片上的圖形一模一樣。
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
這狗東西接誰的任務不好,偏要接蝴蝶的,一上來就和他作對。至于是否會導致什么別的后果——秦非謹記規則,如果屋外有“人”進來,要裝作沒有看到。
“才不是貓哥,是我的貓貓老婆!”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
意思十分明顯:關我屁事。
紙條上歪歪扭扭地用蠟筆寫了三個字。根據諾亞方舟的故事內容,秦非有依據相信,這整艘船全是木頭搭建的。
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
秦非低垂著頭,坐在角落。這次岑叁鴉會主動和他們組隊,都已經出乎了彌羊的預料。伸手去拉拽時, 帶著些微彈性。
但,這些裝備顯然不足以在此等寒冷的環境內維系他的體溫。即使老頭形象血皮再厚,也不可能扛住這么多鬼怪的攻擊。
以及。看來這招暫時行不通了。
“……頭發?”彌羊捂著鼻子湊上前看了看,隨即否定道,“不對。”
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顯得有可信度了。
秦非詫異地挑起眉梢,什么情況?一定有什么,是他們還沒發現的。
不過轉念一想,若這真是純粹的猜拳游戲,擁有預知能力的老鼠會成為他們百分百取勝的唯一希望。
反而是彌羊脾氣暴一點就炸:“你他媽腦子是不是有毛病?你這不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嗎,這條路還不夠安全??”
作者感言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