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你有掉san嗎?”秦非問。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秦非狠狠閉了閉眼。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秦非委屈死了:“我說得都是真的,有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也完全沒有好到哪里去啊!!!
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孫守義沉吟片刻,提議道:“要不然,一會兒我們去找程松商量一下, 院子里不是還有兩個玩家嗎?他可以用來代替刀疤的位置。”
“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什么??”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可,他也并沒有辦法。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村長:“?”
他神情憂郁,看起來十分不愿回想昨夜的情形:“那片亂葬崗又變回了一個迷宮,我們在里面繞啊、繞啊,一直繞到天亮,這才終于走了出來。”
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嗒、嗒。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外來旅行團。
秦非眨眨眼。隔著一道厚重的鐵門。
隨口一句話,倒是把一旁的鬼火嚇了一跳:“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秦非欣然應允:“沒問題。”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這個主播真的好特別,和其他那些無聊的玩家都不一樣。”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
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熟悉的男聲混雜在一堆音色各異的呼喊聲中,被秦非精準捕捉。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現,你們全都不見了。”那二十四名抬棺人圍攏上來,對著黑布背后的棺材吟誦著什么。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
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這位媽媽。”
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對,就是眼球。絕大多數位置前都已坐了人,隨著玩家們魚貫入座,為數不多的剩余座位被一一填滿。
作者感言
秦非心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