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在F級體驗世界的直播中,主播和觀眾之間是無法實現任何直接交互行為的,觀眾們沒法發彈幕夸獎或吐槽,看到盡興時也無法給喜歡的主播投送任何打賞。
停下就是死!
“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地面污水橫流。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蕭霄想了半天,忽然靈光一現,他抱緊懷中的圣經,擲地有聲地開口: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利爪劃破衣物,就像尖刀刺進豆腐那樣輕易,肩膀下的皮肉傳來陣陣尖銳的刺痛。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死得不留絲毫線索,死得所有人都一無所知。但——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他一進門就徑直掉進了一大群僵尸當中,反應過來時三魂七魄都快要散了。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
突如其來的驚嚇原來只是一場鬧劇,這起荒誕的事件令玩家們的情緒越發差勁,再也沒有人開口說話,前行的隊伍一片死寂。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高階靈體嘆了口氣。
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直到他抬頭。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
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一個低級的鬼怪竟然想吞噬掉屬于他的氣息,簡直是癡人說夢。”鬼女總結道。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假如12號不死。
真糟糕。“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
秦非覺得:“這個副本世界八成還有別的陷阱等著我們跳。”兩人一路向前,來到了那間醫務室。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不是擔心他被副本玩死、被鬼怪弄死,而是擔心他因為說話太欠揍被別的玩家打死。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只能暫時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礙不著什么,傻著就傻著吧。他根本就不是攻擊類的玩家,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的實力。
那糟糕的手感,倒是讓秦非想起以前在菜市場摸到過的生豬肉。一旦他想要得到。
可是。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作者感言
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