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號:“?”
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秦非望向布告臺右側的另一扇木門。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第二種,局限性規則。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
畢竟,穿著僵尸服躺在棺材里, 實在是太過奇怪,往年每次臨到這個環節,都會有游客表現出不情愿。“你們可以隨便逛,村里的祠堂并不禁止外人進入。”村長咬重了“外人”兩字的讀音,而后話鋒一轉,“來到守陰村旅游的都是我們的貴客,當然想去哪里都可以。”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可能是因為副本的影響。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以己度人罷了。”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顯然,這是個女鬼。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在無數的時間和空間中,我們分散開,卻又是一體的,不分彼此。”
也沒穿洞洞鞋。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是一個女人幽幽的嗓音。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他還是比較喜歡它表皮完整的那個形態。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青年嗓音溫和清潤,唇角余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態度半點也不強硬,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滲透力,總能讓人在不知不覺間順著他的方向前行。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也對。
男孩小桑“啊”地慘叫了一聲,嗓音尖銳又凄厲。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算了算了算了。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哎呀。”“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
誤打誤撞中,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直播大廳的話題中心人物。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一旦和他搭話,心智不堅定的人不超過三句就會被他帶跑偏了。”
笨蛋蕭霄站在秦飛身后一臉懵逼。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實在看不出那個只會笑的小白臉有什么特別之處,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以己度人罷了。”
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蕭霄的心跳一聲勝過一聲。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作者感言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