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fā)酵,愈演愈烈。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就是這樣?!薄傲x莊那兩個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死,一旦他們死了,我們就只有7個人……”“煩死了煩死了,信號什么時候恢復(fù)???急急急急我是急急國王!”
“我并沒有那種懸而未決的感覺?!薄八鸵懒耍∽分饝?zhàn)結(jié)束還有1分鐘,他不可能撐得到那個時候?!惫饽磺?,有觀眾斷言道。
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fù)P眉。
“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笔捪鲆а?,“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實在很想盡快離開。
事到如今,就連程松也不得不承認(rèn),秦非他們探索出的毫無疑問才是正確的通關(guān)之路。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自由盡在咫尺。
幽幽銅鈴聲響中,十八名玩家從各個方向被迫轉(zhuǎn)身往回,各自臉上都寫滿驚懼難安。
上一次進(jìn)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事實上,徐陽舒一直躲在棺材里,有可能是真的受司機(jī)npc影響san值過低,無法正常活動,但也有可能只是因為膽小。
——他是從第一天晚餐回來以后才不再露面的,那個時間點,正好是導(dǎo)游公布進(jìn)一步詳細(xì)規(guī)則、奠定棺材“安全屋”定位的時刻。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左手傳來溫?zé)岬挠|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dān)憂地望著他。
有玩家倒抽了一口涼氣。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xiàn)出迷茫。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第一次進(jìn)副本就進(jìn)了個R級本。
鬼女氣到后槽牙都在發(fā)癢。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導(dǎo)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當(dāng)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
走進(jìn)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bǔ)。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yù)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撒旦迷惑地皺起眉頭。
它們的行進(jìn)道路的確是隨機(jī)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不如先按兵不動,自行探索。
“林業(yè)?林業(yè)?”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你……你!”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胺凑还茉趺凑f,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時間不等人,秦非只能先一步推開身前的院門,邁步進(jìn)入小樓內(nèi)。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zhì)學(xué)了個十成十。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秦非沒有氣惱:“司機(jī)先生?”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jìn)房間而已。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但由于他才剛死,魂魄尚未完全離體,肉身和靈魂不能分離,因此他的肉身竟也跟著黑白無常一道去了地府。
系統(tǒng)剛才播報的副本名是“狼人社區(qū)”,狼不狼人的秦非暫且看不出來,“社區(qū)”倒是體現(xiàn)得十分明顯?!澳愫?,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qū)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fā)生嗎?”只是空氣中依舊繚繞著揮散不去的濃重氣味,每次呼吸間都帶給人一種沉悶的不安。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啊——!??!”“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
作者感言
差強(qiáng)人意,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事實上,一旦選擇錯誤,玩家們幾乎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