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
林業&鬼火:“……”“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秦非眉心微蹙。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顫。
【混入旅客中的怪人:好感度8%】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
僵尸說話了。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雜。他們期待著他將副本,引領著副本走向新的前路,解析出觀眾們從未能得見的故事。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如果看見身穿其他顏色服裝的修女,請不要和她對話,并盡快離開她的視線范圍。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生了。
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沒有人知道談永此刻心中有多后悔。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秦非蹙眉,眸中閃過一絲疑慮。“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怎么說什么應什么???
“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有老玩家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些不太貴重的備用衣物之類,放在床上當做標記。也有人將被子鋪開,或是把帽子放在上面。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可是……
他說著扯下自己的手腕上的表:“這塊表,159萬。”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
在F區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我真是服了,他的san值一點都沒掉,系統是卡bug了吧……”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看起來真的很奇怪。”秦非剛才從影壁走到祭堂,在沒有遇到額外干擾的情況下,耗費了足足十分鐘時間。
作者感言
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