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燃燒著的壁燈依舊昏暗。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

一想到自己的家人，林業就覺得非常難過。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起碼不想扇他了。

“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

草草草！！！散發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眾人面面相覷。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

“這個副本中的全部24位圣嬰，除了你以外，全部都擁有一個隱藏的身份。”

秦非：？？？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畢竟村中居住的都是玄門中人，神秘一些，也無可厚非不是嗎？“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

身前，是擁堵的人墻。

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秦非：“？”腳步聲近了，又近了。

本場直播結束，秦非肯定就能夠離開體驗區，升級為E級主播了。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它、它變樣了誒……”林業驚嘆著。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

但事實上。

“你放心。”

這張規則張貼在這里，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艾拉愣了一下。雖然在前幾天的直播過程中，凌娜因為刀疤的緣故對程松很有意見——事實上，這份意見直到現在也并沒有完全消弭。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不要和他說只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他明明看到他在往外走！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然而徐陽舒接下去的回答更加讓人意外。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過來吧，我的孩子，快點過來”怎么回事！？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哥，你被人盯上了！”

年輕的神父呢喃著，一直以來遮蔽在眼前的迷障如同撥云見月，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