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主播會變魔術嗎?我愣是沒看明白他是怎么拿到那個哨子的??”周莉的倒霉之處在于,她在雪山中接了一個語音通話。少年又把手臂纏上來了,這次他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秦非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
岑叁鴉原本叫岑叁,“鴉”字是加入黑羽公會以后改的。這是黑羽高層的習慣,喜歡在昵稱中加入一些鳥類相關的代號。
在他好不容易重新蓄積起雄心壯志,準備大展宏圖的時候,豬人帶著一只擴音喇叭,笑容滿面地來到了走廊里。“他剛開始看著還有點僵硬,現在怎么輕松得像是在泡溫泉似的?”有個人影從后面的樹叢里沖了出來。
“通”的一聲,連人帶衣服摔在了雪地里。等于說,小秦現在是給自己搞了三個沒什么用的小弟?
他的一只手禁錮住秦非的脖頸,另一只手則握住了秦非的腰,少年的掌心實在很有力量,手指按壓在腰間,傳來痛楚,以及細微難以覺察的癢。在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秦非便立即關上并反鎖了身后的房門,與此同時,秦非發現,他腳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東西。
“趙剛是來換罐頭的吧,目標對象找的好,這波穩了。”就在門外眾人交談之際,屋內一直靜坐著的NPC突然發話了:“開始吧。”看起來像是人類聚居地,但玩家們對此都并不抱多大期望。
但船工沒有回頭。
直播間里,觀眾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觀眾們感嘆道。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他說大家上山時都帶了手機,我們的不見了,可能是在昨天晚上逃生的時候遺落在了哪里。”谷梁的慘叫聲片刻未停。
假如秦非沒有猜錯,這座礁石內部應該是由無數孔洞貫通的。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這是一條分支走廊,走廊上的玩家不多,但門前還有三人,一看便是老虎的隊友。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秦非伸手,輕輕觸碰著面前的礁石。
“傍晚,在扎營之前,我和應或其實去外面巡邏過一次。” 烏蒙道。聞人黎明嘆了口氣:“支帳篷,原地修整一下午。”
烏蒙的視線從他后腦勺的小啾啾上移開,點頭叮囑道:“那你別走太遠,就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吧。”兩人一合計,干脆把鏡子卸了。青年抬手,在外人看來似乎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實際上他卻是揉了一把鬼嬰的頭。
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他大跨步走到圍欄邊,狠狠一腳踹上尖叫豬的屁股:
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龍生龍鳳生鳳,賊賊生的兒子會打洞!”見秦非身后出現了兩個陌生面孔,林業一怔。
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點按按,接著就見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高級游戲區-001-寶田先生的雕塑室】彌羊直播的光幕中,畫中畫的小框子里,王明明家二樓的暗房內。
他一方面被身旁小女孩的說話聲萌得心都在發顫,可與此同時,一想到這小姑娘是秦非扮的,就覺得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尷尬氣息。
“可以。”三途對這個提議表示了贊同。
與此同時,手指上的黑晶戒忽地一燙,熱意轉瞬即逝。“即使最終僥幸完成通關任務,結算時拿到的積分也只會是差強人意。”
“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試了才知道。秦非額角一跳。腳下踩踏的地毯似乎過于柔軟了,半層鞋底都深陷了進去,左腳與右腳傳來不同的觸感。
秦非眼皮一跳:“還有,我們在雪地里看到的洞。”
狹窄的管道中,六人緊貼著,誰也不敢掉隊。
秦非望著一直乖乖站在角落的污染源先生,總覺得事情似乎從哪一步開始,變得不太對勁起來。秦非的擔憂并非無地放矢。使用起來簡單便捷,但同樣的這道具也有缺點,那就是拓印出來的鑰匙,每把只能使用一次。
指尖終于觸碰到了那冰冷的銀灰色金屬,一股阻力順著手臂傳來,聞人步伐不停,猛然用力。
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太神奇了。”彌羊喃喃自語。假如他一開始直接和NPC搭訕,對方或許理都不會理他。
“那是你小時候自己涂上去的呀,兒子。”
秦非在直播開始時給他講的那個鬼故事在他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三天內慢慢生根發芽。
林業:“……”彌羊沐浴在陽光下,怔怔地望著雪山出神。
彌羊一把拽住秦非的衣袖。在說完最后的那個“布”字以后,室內空氣陡然寂靜。樹根如一團團亂發,又像是蠕動的蛇,扭曲著沒入雪中。
作者感言
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