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好興奮,這場面看著有點嚇人呢怎么。”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但,即使去掉兩個善良人格,以及秦非自己的人格,能拿到21分,也已經足足夠用了。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少年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圍環境,在終于確定各個角落都沒人以后,他正了神色,轉頭看向秦非,說出了一句令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十分詫異的話:
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秦大佬!”就是直接去找修女。在表里世界翻轉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靈體饒有興致地抬手摩梭著下巴。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他已經徹底發現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
秦非三兩步走到窗邊,將原本緊閉的窗欞推開一道縫隙。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那雙不允許被直視的眼睛。
秦非收斂眉目,睫毛沉沉下墜,在頭頂燈光的暈染下漾出一點柔和的波光。
她看向鬼嬰時神色和善,看向他們兩人時則目露敵視,是因為鬼嬰身上有著毋庸置疑的鬼氣,他們兩個卻是兩個大活人。
他在神父震恐的注視中,握住了他枯瘦的手:“我只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出來,把這個位子讓給我坐。”刀疤冷笑了一聲。
監獄?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12:30 飲食區用午餐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靠,真是要瘋了,我們要不要再開一個賭盤,賭主播是被0號砍死還是被2號吞掉……”嗒、嗒。
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蘭姆的媽媽走了進來。“那我現在就起來。”這道窄門前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天地。
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蕭霄湊上前,皺著眉頭指向最后一條規則。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追逐倒計時:5分28秒48】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這樣的念頭只在秦非腦海中閃現了一瞬,即刻便被他否決了。“我們昨天在禮堂里見過的那個是不是就是村長?”
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高領衣袍,背后長著長長的羽翼,舒展開時,像是能將整個世界都擁抱其中。
噠。
秦非輕描淡寫道。他看了看秦非,又看了看鬼女,似乎是懂了點什么,并沒有再多問。
作者感言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