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fā)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老玩家們不動聲色地用視線交流著,電光石火之間,秦非表情未變,卻忽然加快了步速,趕在另外三人之前一個箭步躥入院內(nèi)!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會怎么做呢?
探員一臉神秘莫測。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剛才我就想說,那家伙剛出鍋的丸子就往嘴里塞,也不怕燙。”蕭霄一臉呆滯。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
果不其然。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秦非:“……?”
另外兩人左右分侍在布告臺兩側(cè),每人手中端著一個托盤。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fā)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秦非笑了一下。
身后的響動越來越逼近,冰涼的怨氣在極近的距離下幾乎化作實質(zhì),激得林業(yè)手臂上寒毛根根豎起。
或許是規(guī)則被污染了,又或許,是規(guī)則中暗藏著一些謎語。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guān),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zhuǎn)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神探秦洛克!”7號是□□。“對吧?”
秦非認為,答案是肯定的。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cè)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嘶哈嘶哈,特別是前面那個十字架絲哈……”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插隊并不是一條必死規(guī)則,所帶來的后果很可能僅僅只是掉san。
極致的憤怒不僅可以使人的戰(zhàn)斗力增強,同時,也能使人的智商降低。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zhuǎn)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
……
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無限的回廊在秦非眼前分割成一條條岔道,那一條條岔道又交匯成同樣的墻面和地板。
這到底是為什么?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沒有,什么都沒有。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沒有人應(yīng)和華奇?zhèn)ァ?/p>
???不知是出于巧合還是某種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混亂似乎并沒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可現(xiàn)在,蕭霄卻分明聽見外面有腳步響起。24個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quán)?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cè)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nèi)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nèi)情況。
新的規(guī)則?
作者感言
其實他們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