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守英不一樣。”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義莊廂房的面積并不算太大,很快秦非便來到了徐陽舒身后。
雖然薛驚奇表現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話說早了吧,后面的麻煩事還多著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說到這兒,導游突兀地頓住,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掐斷了聲線似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很快又歸于平靜,抬手推開了義莊大門。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秦非點了點頭。
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第5章 夜游守陰村03
“哦哦哦,是傻蛋先生!”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看樣子應該是個學生的房間。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靈體喃喃自語。
E區已經不安全了。但不知為何,秦非卻覺得渾身像是被浸泡在了暖洋洋的溫水中, 沒有絲毫不適。
嗌,好惡心。背后的觸感仍未停。系統終于做了一次人,在合適的時機將鏡頭切近,苔蘚驟然被放大時數倍,清晰的呈現在了觀眾的眼前。
“別看!”孫守義用手捂著眼睛,低聲喝到。不算高大的身型從陰影中顯現出來,對方陰鷙的目光與凌娜的視線交錯。
“誰知道呢。”秦非輕描淡寫地開口,起身走到義莊門邊。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前期用各種各樣小的危機作為障眼法,在臨近結束前忽然反轉,給予自以為逃出生天的主角致命一擊,這是恐怖游戲和恐怖電影中十分常見的設計原理。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這究竟是為什么?只是他自覺無甚大礙,鎮定自若的樣子卻讓身邊的玩家齊齊后退了半步。
秦非的視線落在最后一行字上。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因此秦非什么也沒說, 若無其事地帶著鬼嬰, 和幾人一起踏上了回程的路。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
“我來就行。”
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難道……”他抬手,輕輕摩挲著下巴,“你是故意的?就是想要嚇我一跳?讓我想想,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什么下意識的反應——啊,我知道了,會叫出聲吧。”
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一個玩家當鬼,其他玩家當人,而尸體在某個節點不著痕跡地混入他們當中。凌娜把刀疤推下去的時候,他們都看在眼里。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
安安老師:“……”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和大多數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NPC十分自信地想。
作者感言
雪山副本的構成很復雜,生存、解謎、探索……拿不全信息,玩家們通關的難度會大大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