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情況,秦非將靈燭收回背包里,就著黑暗繼續(xù)向前。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事已至此,隱瞞也沒什么意義了,他干脆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快呀,快呀,快過來呀,親愛的孩子。”……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但。視線在不經(jīng)意間瞟向窗外。
“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但當發(fā)現(xiàn)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那是個短發(fā)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yīng)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然后是一聲重重的摔門聲。他說謊了嗎?沒有。
大佬的行為邏輯,豈是他這種凡人能夠隨意預(yù)測的?為了這個傻兒子他真的付出了太多!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但。那是0號囚徒看見他來了,用身體重重撞擊門欄所發(fā)出的聲音。并不是每個公會都對新人友好的。
直到黑暗徹底淹沒整座閣樓之后,秦非忽然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尖銳地刺痛了一下。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甚至已經(jīng)吸引人到了一種、以前所有進入圣嬰院副本的主播都沒能達到過的程度。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可還是太晚了,有兩人的眼神已經(jīng)牢牢粘在了掛畫上,直到身邊玩家伸手使勁搖了搖他們,這才神色呆滯地將身體轉(zhuǎn)開。
“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nèi)既チ舜髲d旁邊的街道上。”那被刻意掩藏起來的鋒芒緩緩傾泄,青年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緊繃,眸中是將一切計算到極致后的篤定與鎮(zhèn)靜。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guī)則之上。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
這如何叫人不心情激蕩!這種好事并不常發(fā)生。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秦非笑了一下。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然后就是10號玩家——也就是蕭霄。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fā)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
感覺……倒是也還不賴?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jié)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nèi)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他沒能成功將那個薄弱的靈魂吞噬。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diào)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dǎo)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他們混了一年,兩年。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可以看出,排行榜上的定位并不十分精確,秦非幾人已經(jīng)快要走到街區(qū)邊緣,才聽見身后蝴蝶那群人急匆匆往這個方向趕的動靜。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shù)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
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很難說到底是肉體折磨還是精神折磨。他對此一無所知。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去啊!!!!”
“我知道!我知道!”
作者感言
“……你是一位,來自Y大的學生。出于興趣你在大,一入學時……///便報名參加了學校的登山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