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秦非若有所思。
雖然秦非在上場和這場直播中,都并沒有表現出非常強橫的攻擊力,但不知為何,所有觀眾都從未懷疑過他有可以獵殺其他玩家的實力。
“鏡子里什么都沒有啊?”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果然!“???”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事實上,秦非也的確不是第一回干這個。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我是一名……”秦非吞下不合時宜的“唯物主義者”五個字,目光從光幕中那長得不像話的一行行職業介紹上掠過,徑直落在最后一句上,“基層社區工作人員。”
“……”
!!!!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
刀疤聞言面色一僵,他沒有想到,自己被大工會遞上橄欖枝后,還沒得到絲毫好處,就先被遞出去做了磨刀石。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受污染程度已經很深了。”蕭霄嘆了口氣,眼神中有一種無力回天的悲憫,“這種程度的污染會讓玩家的San值持續自發性下降,假如他們在San值完全清零之前都沒能成功離開副本,就會永遠的留在副本中。”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秦非聞言一怔, 遲疑地低下頭去。而善堂作為黑羽名下的掛名工會,主要的勢力范圍則是體驗世界到C級世界。
他竟然去救了林業。鬼火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和秦非對視了。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嘀嗒。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往前看去,秦非和蕭霄已經一溜煙的沖向了通往休息區的回廊。
傲慢。“嘔嘔!!”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
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在所有人都聚集在院子中央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脫離了玩家隊伍,一個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院墻邊。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咯咯。”
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艾拉眨眨眼,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啊……你說得對。”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通往迷宮的木門就在醫生背后,那扇矮門敞開著,門后是一團濃重到近乎虛無的黑暗。
作者感言
算了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