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聽錯了?“本次行程共持續七天,第7天晚上,旅社將為大家提供純正,傳統原汁原味的湘西趕尸活動體驗,活動結束后,村長會帶領村民為大家,辦一場送別宴,請大家謹記時間。”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林業慌忙擺手,扯著秦非和凌娜一溜煙兒地跑了。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
秦非把這份守則自上而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神色淡淡地繼續向前。
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秦非的直播間因為在線觀看人數太多而被破格上了推薦,足以證實他的直播內容非常吸引人。
七月盛夏,頭頂的太陽大得要命,像是想要將地面上的一切都烤得融化。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那、那……”
既然祠堂的格局變了樣,那么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整個祠堂重新探索一遍,看看問題出在哪里。午后的日光灑進屋內,青年通身仿若氤氳著一層光暈,鬼嬰像只貓咪一樣盤在秦非懷里。
“這是從哪里來的?”林業好奇地問道。而且這還是個隱藏任務,是他自己討來的,確實是有些特殊。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原來那節人骨哨子是這么用的。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不是秦非對自己的觀察力有什么超出水平的認知,只是出于職業習慣,秦非對于自己周身環境中細小的變換一向十分敏感,尤其是他直接接觸過的人,即使只匆匆見了一面,也會一直留有印象。青年清亮的棕褐色眸子正直視著蕭霄的眼睛,那目光簡直可以用“溫情脈脈”來形容,蕭霄不僅沒看出秦非正在分神看光幕,甚至覺得眼前的青年是他長這么大見過最會尊重人的人,隨便聽他說幾句話都聽得這么認真。
事實證明,即使是一只血哧糊啦的小鬼,心臟也是有溫度的。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
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是秦非的聲音。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
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秦非但笑不語。
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他的哥哥姐姐們都長大了一些,他卻仍舊是當初那個瘦弱的男孩。
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他真的快要好奇死了,但秦大佬好像一點都不著急,還在那里像貓逗老鼠一樣逗著外面那個笨蛋玩。
并且,雖然秦非頂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行事作風卻實在詭秘難測。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一口一個“信仰”,說得擲地有聲,一套一套的。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
“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
單獨進入迷宮的玩家,很可能會在迷宮里看見另外的人。“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也可能是單純的燈下黑。鬼火甚至真的覺得,那已經不是神父了,而是有一個真正的神明,正坐在那個箱子里。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在極近距離的觀察下,蕭霄赫然辨認出,那竟是一整節人類的手骨!他指了指床對面。
僅僅10秒,就能創造出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個0號囚徒的戰斗力不可謂強橫。“嗨~”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
空氣陡然安靜。
作者感言
放上一個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