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守陰村也由此而來。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只有這些嗎?”秦非追問。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反正你沒有尊嚴。
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直播大廳里,無數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鬼火自然是搖頭。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他松開手,微笑著,像摸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頭頂: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緊接著,一只干枯蒼老如樹皮的手緩緩從里面伸了出來。【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
而已經發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繼續。”她咬牙切齒地催促道。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
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不對吧,副本開啟時系統沒提過這茬呀。”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也就是說這幾個玩家死后很有可能會直接變成第2個囚徒。
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老婆這個副本這么恐怖你怕不怕呀老婆!”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在墜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僅有一個念頭: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下一刻,秦非睜開眼睛。
三途凝眸沉思。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撒旦神秘地笑了笑。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蕭霄:“???”
“1111111”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若是玩家們一不小心淪落到了這種境地,也別想完成任務后離開副本了,這輩子就只能村子里頂著僵尸的獠牙蹦跶了。空氣中漂浮著一種像是火燒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氣味,玩家們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嘔……”
說罷,他躺進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前,靜靜閉上了眼睛。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
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直播大廳陷入了新一輪的沸騰。秦非咬緊牙關,像是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或是在被0號囚徒追逐時那樣,用盡全身力氣向前沖去!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刀疤在秦非開口時就停下了開窗的動作,此時正在冷笑,等到他看清說話那人不過是個單薄清瘦的青年時,眼中的不屑更是毫不掩飾。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作者感言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