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
“老板娘,我叫王明明,家就住在后面十二幢,今年高二,學校讓我們暑假做義工,我可不可以來你店里幫忙?”“啊……對了。”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反正,秦非總會憑借一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在副本里混得如魚得水。
雖然不需要鬼火動手,但他又興奮又緊張,心情實在跌宕起伏。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
爸爸媽媽依舊站在客廳中,一人舉著電鋸,一人舉著砍刀,微笑地看著他。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他用盡全力回想著:“他的口袋里放著黃色的符紙,身上還有一個布袋,臉偏向左側,像是在看什么東西。”
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
“他的確,是個非常可愛的孩子。”手指敲擊銹跡斑斑的鐵門,發出沉重的悶響,打斷了屋內四人的談話。林業又是搖頭:“沒。”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秦非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在鬼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遲鈍表情中,那扇間隔著生與死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可宋天當時腦子糊里糊涂的,就像被什么東西魘住了一樣,不知不覺間便被球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秦非走過去,扣手敲了敲桌板:“老板娘。”
而極速旋轉的電鋸齒輪也不比尸鬼的爪牙。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
“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在祠堂搖曳的油燈與燭火映照間,他似乎的確看見,有什么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秦非笑了一下。神父說不上來外面那青年說得究竟有哪里不對,但就是覺得他沒在講什么好話。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
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秦非:“……”
刀疤面無表情,既不看蕭霄,也不應和,像是完全將他當成了空氣。
不過短短十余秒,對其他人來說,卻仿佛已經過了一整個世紀那么久。遠遠的,祂向秦非微微頷首。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這一手時間轉移大法玩得夠6啊!”
就連坐在2樓高級觀影位的高階靈體們,在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時,也不禁紛紛捏緊了拳頭。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玩家們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盯著那紅色的紙錢串觀察起來。
這話題轉變的生硬卻十分有效, 鬼火忍不住開口追問道:“什么東西?”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
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作者感言
“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