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她低聲說。
可惜這些居民頭頂的好感度條全部都寫著不可攻略,看樣子,大約都是些并不承載任務劇情的普通 NPC而已。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它一定、一定會帶著他,在這座迷宮里永恒地、無止境地走下去!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
孫守義聞言一愣。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孫守義憂心忡忡:“小秦,你說,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
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這個副本里的蕭霄,在和他對視時,可不會出現像眼前的NPC那樣鮮活靈動的表情。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
秦非上前詢問:“媽媽,你要去哪兒?”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個盡興。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秦非不太好看的臉色令蘭姆越發緊張起來。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右側,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
落在拐角處的那個“蕭霄”耳中,就是秦非已經完全相信了他的欺騙的證據。越來越多的線索正在昭示著王明明家的異常之處,醒目到就像有人拿著放大鏡懟在秦非眼前一樣,根本不容忽略。……
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背后,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他并不覺得蕭霄是傻糊涂了,開始說瞎話,而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血嗎?只要能活命。
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對了。”三途想起來一件事,對秦非和林業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
“是為了博直播間的關注度嗎?但我感覺這樣有點不合算誒,他剛才跑的話還是有可能跑掉的,現在前后都被堵住,無論如何也……”
——就像現在。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他一步一步走進玩家們,眼中不帶絲毫悲憫,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放在案板上的豬肉。
作者感言
秦非頷首:“剛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