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袍鬼出現(xiàn)到他消失,剛好過去了一刻鐘。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
……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zhuǎn),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一切內(nèi)心的陰暗全部由妝容來展現(xiàn),眼線眉梢上挑,瞳色變成深不見底的純黑,嘴角還要單邊勾起,掛上一抹非主流式的邪邪笑容。
3號不明白。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她反應過來。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他將聲音故意壓得很低很沉,已經(jīng)完全聽不出他原本的音色。咔嚓。
分尸。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
正是由于它無處不在,所以才更加容易讓人忽略。
撒旦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12號,這個該死的漂亮青年,實在是他見過最討厭的家伙了!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緊接著發(fā)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他們從禮堂回來的那天,也就是在副本度過第一個晚上之前,導游曾給過他們一份游客指南。并且著重向大家強調(diào)了“不要隨便指認鬼”這一點。
在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不久,鬼火和三途就通過公會內(nèi)部提供的道具,在游廊中成功碰頭。
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畫面。
“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王明明的媽媽:“對啊。”秦非漂亮的眉頭已經(jīng)皺得快要能夾死一只蒼蠅。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快跑啊!!!”
同理,還有另一個游戲也需要開口才能玩,那就是丟手絹,相關的規(guī)則三途姐已經(jīng)和他一起分析過了,結(jié)合剛才12號玩家得分扣分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的推測應該是沒錯的。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
這問題我很難答。秦非若有所思。砰的一聲。
秦非咳了一聲:“真要說起來的話……”
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那種運動過量引起的熟悉的血腥氣彌漫在喉間,秦非沒空開口解釋,在下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時抬腳,直接將蕭霄踹往了另一個方向。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秦非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摸到了某種的思路,這思路距離正確答案已經(jīng)很近了。
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我不會死。”
“其他注意事項已經(jīng)寫在了這份《守陰村游玩指南》上,大家可以自行傳閱。”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小秦,人形移動bug!!”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那聲音極輕,若是秦非耳朵不夠好或是睡著了的話,肯定就會被忽略了。“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
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轟隆的坍塌聲不絕于耳,地面都在不斷震顫。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xiāng)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林業(yè)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秦非卻并不慌張。
作者感言
兩排整齊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他們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