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
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鬼火一愣。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那剩下半個,應該也不難解決。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眱扇瞬?不感覺意外。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請尸第一式,挖眼——”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秦非:“……”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但,能躲一時是一時。
秦非一攤手:“猜的。”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
秦非適時地調出彈幕界面,他看見了空氣中不斷飄飛的文字,露出一個帶著些許羞赧的青澀笑容:“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钡诙爝€有人調侃,說昨晚陽氣太重,把瑪麗嚇退了。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秦非望著那張隨風翻飛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動——蕭霄說過,這也是一張封印鬼物用的符。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澳愫?,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蕭霄:“?”
蕭霄人都傻了。有東西進來了。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蘭姆該不會擁有一個和灰姑娘性轉版一樣的童年吧?
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而來!他懷著惡意的冷笑僵在了嘴角。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出興趣,逐漸演變為對某些過道表現出明顯的厭惡。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三途解釋道。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還有這種好事?……該不會就這樣被電死了吧。
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但是這個家伙……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秦非并沒有為此困擾多久,反正它們喊他老婆,也并不會影響到他什么。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而10號?!皠幼骺?點!不要交頭接耳!”一下、一下、一下……
作者感言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