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
“沒有出息的后人,和絕后了沒什么兩樣。”鬼女飛身上前,指甲擦過秦非的臉,在他右側臉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這種不肖子孫!”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
找不到鑰匙,也無法暴力破壞,兩人只能干等在義莊里。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那道嘶啞的男聲中充斥著一種故作親切的惡心甜膩感,令人聽了幾欲作嘔。
鏡子里的秦非:“?”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在制服們的注視中,三個身穿黑衣的修女緩步踏入了走廊。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這樣一想的話……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身旁的蘭姆見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秦非:“……”蕭霄:“?”
三途靜靜聽著秦非的話,心臟不由得劇烈跳動起來,她著實有些慶幸,他們的通關計劃制定歪打正著避過了這一點,否則,若是她過早出手搶人頭分,十有八九也很難撐到副本結束。
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而凌娜則一手攀住祭臺的邊,身型晃動,眼看就要步上刀疤的后塵。一如上次那樣,他被彈出了蘭姆的身體。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
副本是他為數不多能接觸到污染源的機會,他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起碼不全是。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
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宋天道:“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上次見到這個長著大翅膀的人時,鬼嬰就已經開始疑惑:
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
以0號目前的狀態,要想越獄,絕對難上加難。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雙馬尾站在會議室里,透過會議室的玻璃門將這一幕完整收入眼中,不屑地“嗤”了一聲。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作者感言
蕭霄咬著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