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大佬,不僅實力高,人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得要命。“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
真的還能有命活著出來嗎?一片喧鬧聲中,站在活動中心一樓大廳的蝴蝶臉色越來越沉。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
約早上九點時,他們順利抵達山腳,還在山腳下照了一張合照。少年又把手臂纏上來了,這次他將整個腦袋都埋進了秦非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什么把豬騙過來殺!
聞人黎明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古怪。
在聲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聽見一個細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雜在無數聲他的名字之中。昨天因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拿了錯誤的地圖,精神污染就像是揮散不去的毒氣,一直不斷侵蝕著玩家們,讓他們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疲憊和眩暈。
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但秦非記得很清楚,最后這只僵尸是被自己借用鬼嬰臉上的符咒,一巴掌扇翻在地的。秦非倒也不是在憋大招。
“老婆再多說點,別讓他得意!”在深坑底部,蟲子有它們固定的秩序,顯得十分平靜。
“而且。”有靈體喃喃自語。烏蒙委屈:“不是你讓我閉嘴的?”
這條小路兩邊都是綠化帶和草叢,里面鋪了很多裝飾用的鵝卵石,剛好全都被他撿起來當作武器。
而現在,這兩個壓榨鐘點工的邪惡主顧卻一改先前的刻薄模樣。他在心中無聲地罵了一句,穩住險些脫手將路牌甩飛出去的胳膊。可惜,無論秦非如何央求,得到的依舊只是同樣的一句話。
秦非無辜地眨眨眼。
擰開水杯,想到他們還不知要在這雪山上滯留多久,手上動作一頓,倒了個杯底遞過去:“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對呀,而且主播走的路和別的玩家走的,怎么好像不一樣……”
隨身攜帶污染源。
“如果您沒有需要辦理的業務,您可以出去了,這位先生。”彌羊委屈了三秒鐘,步伐堅定地走到秦非身邊:“我愿意加入你們。”“但你總要給我一點說得過去的好處。”
秦非終于找到了他的目標:
被自己丑哭了的彌羊憂愁地嘆了口氣。
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不是說躲在床下數數就能躲過的嗎?這東西怎么難道還要和他親密接觸一整夜???烏蒙剛喝下一大碗熱湯,聽秦非說完后不由得一愣,鬼使神差地道:“……一起嗎?”
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獾的心情沉重的要命,彌羊也是如此。
丁立直接倒退三大步,旁邊的孔思明呲溜一下竄到了聞人黎明寬闊的背后。“輸掉輸掉,小秦輸掉,進門就被鬼咬死!”
秦非瞇眼望著越來越近的余阿婆,抿了抿唇。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
這種時候上廁所?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
可他仔細看過, 發現他們四個似乎并不在上面。伴隨著最后一聲刀刃切割雪怪脖頸的聲音,烏蒙將長刀收回掌心。
“咦?這兩人參加的不都是《創世之船》副本嗎, 一個在C1,一個在C2,怎么副本進度不一樣啊?”
前方竟然沒有路了。10秒。
其他視角的玩家進入雪屋后全都警惕小心得要命,恨不得把每一個角落、每一塊地磚的縫都掀開檢查一遍。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
陶征看過去年的展示賽,甚至,他可以算是彌羊的半個粉絲。莫名其妙多了一重公主身份的秦非,依舊需要履行他身為王明明的責任與義務。灰撲撲的陶土罐,上寬下窄,拿起來輕輕搖晃,傳不出任何聲響。
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秦非的眼睫顫了一下。
話再次被打斷。谷梁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秦非垂下眼眸,按捺住了想要追問的欲望。
作者感言
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