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這就能夠說明一點,如果存活玩家少于六人,直播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秦非:……
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倒計時僅剩最后幾十秒,勝利看似近在眼前。但這也無所謂,反正秦非引路NPC的身份已經坐實,暫時不會有人輕易對他做什么。
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他已經隱隱覺察到,即使已經標明了不可攻略,npc們對待他的容忍度也依舊要比對待其他玩家更高一些。
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他叫秦非。
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她指了指秦非肩上那件臟兮兮的小衣服。這小姑娘鬼知道的還真不少。
又被四號偷走尸體,放在房間。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頃刻間,地動山搖?!靶∏?。”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額角的細汗被抹去,褶皺的衣角被撫平,如今,除了臉色稍顯蒼白了些,秦非整個人看上去已與先前沒什么區別,全然看不出剛剛才死里逃生。
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
什么情況?!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你的武力值在這個副本中絕對數一數二。”“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p>
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鄙窀笍氐淄?協了。
徐老爺子的藏品五花八門,徐陽舒為了當一個合格的騙子,將所有書都囫圇看了一遍,混了個一知半解,然后正式出山。大巴車內,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目前形勢未明,所有人都十分謹慎。
……靠!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
事實上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他就已經做下決定。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他不害怕,但是女鬼這個舉動簡直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谶@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修女目光一變。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
作者感言
秦非搖頭:“我也不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