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錦程旅社-七天六夜湘西行,竭誠歡迎您的到來!】燈熄滅了,陰影自然出現(xiàn)。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nèi)。蕭霄眼眶都開始發(fā)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這么夸張?展示賽,是唯一面向玩家開放的直播。
這是因為他覺得面前站著的,是一個足以與他相媲美的敵人。
那些人回到房間,肯定是在研究自己屋子里的東西。這個認知令所有人都后背發(fā)涼,玩家們頓時警惕起來。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tài)幾乎已經(jīng)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
“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完成隱藏任務(wù)即可提前結(jié)束游戲。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禮貌x3。秦非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似的,用右手食指沾了自己的血,一個一個點按在其他玩家的額頭上。
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cè)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現(xiàn)在時間還早。玩家們:一頭霧水。
秦非還以為亞莉安有什么難辦的大事, 結(jié)果她所求的,竟然僅僅只是希望秦非在提交線索時,能夠在下方的內(nèi)部邀請碼上填上她的工號。車上的玩家是有定數(shù)的,在大巴最初的規(guī)則中就有過播報,旅客一共18人,秦非在醒來的第一刻就暗自清點過人數(shù),車上也的的確確坐了18個人。
門內(nèi)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huán)境下的山村中應(yīng)該有的,風(fēng)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秦非:“祂?”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他現(xiàn)在玩的不是陣營對抗賽嗎?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xù)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蕭霄:“?”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三途心亂如麻。“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xiàn)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xiàn)。”和大多數(shù)尋常人認知當中的鬼一樣,鬼嬰也更偏好于晝伏夜出。
“老公!!”究竟是他裝出來的,還是那司機確確實實有問題?
順著未關(guān)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僵尸只要沒有發(fā)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nèi)工作人員的辦公區(qū)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huán)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他咬緊牙關(guān),望向秦非。
她閃電般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jīng)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
棺材里……嗎?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
作者感言
蕭霄幾次想把話頭遞回給秦非,卻都被秦非無視了,青年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地面上的某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