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
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
徐陽舒卻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 被一打岔幾乎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
“誒。”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廣播聲結束,整個生活區頓時沸騰一片。
“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而與此同時,系統公布2號獲得了4個積分。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那他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
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眼看秦非忽然頓住腳步,大廳中,連空氣都跟著停滯了一瞬。
三途一怔。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整座建筑亂七八糟,大堂的左側連接著耳房的右側,一條走廊甚至會在半途被一道墻面給截斷。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一巴掌。眾人:“……”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地面很快淌滿四溢的血漿。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聽鬼火說,那個蝴蝶一向肆意張揚,是個非常任性妄為的人,一旦想要什么就必須要弄到手。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甚至就連那個關在房間里的4號戀尸癖,都是被6號弄死的。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她覺得這個男生怎么這么煩,明明看起來已經是成熟穩重的大人了,卻比那些小屁孩還要難纏。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2.夜晚是休息時間。
蕭霄:“……”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不忍不行。
眼冒金星。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
……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作者感言
昨天他觀察了一整個白天,在腦中翻來覆去地分析,認定了小秦就是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