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不知怎么的,撒旦看著他的動作,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你到底要問什么?”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鄭克修。
秦非沒養過小孩,不知道小孩鬼多久該換一件衣裳,反正他手頭富余的積分多,干脆在中心城的商店里大手一揮,把所有款式好看的小衣服都買了一件下來。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0號一連串的發言直接把蕭霄干懵圈了,可憐的孩子表情越來越呆滯。
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
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秦非嘖嘖稱奇。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青年眉眼含笑,溫溫柔柔地催促道,“別墨跡。”
遠處那人就像是能看透秦非在想些什么似的,在他產生這樣的念頭之后,那個蘭姆微微頷首,眉宇之間帶出些許歉意: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徐陽舒,他只不過是個一進入副本就不小心撞見暗黑系NPC,從而受到了大幅度精神污染的倒霉蛋而已。
假如墻上真的有什么。任憑觀眾喊破嗓子,三途和鬼火都沒有一丁點兒反應。
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秦非認出了他的臉。什么24分積分,都可以無需在意。
這一切都帶給秦非一種微妙的不安全感。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習才對吧。那些大公會控分的方式,就是讓他們的人不斷地將積分兌換成其他物品。只要積分永遠不達到累計的下一個階段,玩家就可以一直停留在同一個級別的世界。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還愣著干嘛,快跑啊!!”
彈幕都快笑瘋了。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
秦非卻不慌不忙。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秦非眨眨眼。
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作者感言
數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與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