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秦非挑眉。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又驚又怒,皺眉望著門外。
程松的臉上劃過一抹困惑,似乎是不太明白,眼前這個瘦弱單薄、看起來沒有絲毫威懾力的青年,究竟是怎樣將這群人的心死死捆在他一人身上的。“好像說是半個月。”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
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秦非詫異地挑眉。
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yè)學(xué)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jìn)嘴里。
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假如我偏偏不做呢?”
可他和導(dǎo)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兒子,快來。”
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另外兩個修女頭上的提示則更簡單一些,沒有名字,只有“黑修女”三個字。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xì)看,卻又什么都沒有。
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蕭霄無語了。
支線獎勵!假如現(xiàn)在因為他的膽小怯懦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那他即使是死,都無法原諒自己!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用先輩煉尸,鎮(zhèn)壓亂葬崗中的新死之人,村民們妄想用這種手段茍且渡日。”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wù),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穿一襲白裙,黑發(fā)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tài)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您沒有受傷吧?!”修女急急道。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那分?jǐn)?shù)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jìn)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
【系統(tǒng)友情提示:距離12點,還有5分14秒28,請各位玩家抓緊時間!】修女十分果決地評判道。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jīng)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這幅表現(xiàn)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在離王明明家不足百米外的廣場邊緣,秦非無意間抬頭,看見了一個外墻體被刷成五顏六色的建筑。
直播光幕另一側(cè)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yīng)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
“諾。”
???“吃飽了嗎?”如果說自從14號死后,玩家們之間就燃起了一把暗火。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就在這扇窗戶正對著的巷弄中,家家戶戶檐下掛著的竟全是紅色紙錢串!“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
她的血液和碎肉遍布表世界的整個餐廳,死狀不可謂不凄慘。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zhuǎn),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作者感言
學(xué)歷:博士(后),畢業(yè)于SU大學(xué)心理學(xué)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