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級直播大廳中,幾乎所有觀眾都簇擁到了這一塊不大的光幕面前,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幾乎將主播們的說話聲淹沒。鏡子下落時是正面朝地,背面是灰黑色的磨砂塑料,照不到任何人影,因此秦非現在十分安全。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但他非常聽話,傻呆呆地點點頭:“嗯嗯好。”而且現在紅方陣營并不占優勢。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玄關的墻面上貼著一張寫滿字的紙。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
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
“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
而身為話題主角的秦非卻一路都很沉默。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觀眾:“……”與此同時,凌娜清楚地感覺到,腰間被什么尖銳的硬物抵了上來。
他將手又向外送了一點,掌心向下,握緊又松開。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算了吧,誰還不知道你啊!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只有像秦非這樣,有了與規則平等的思維,才算是真正在規則世界中立穩了腳跟,有了與規則一戰的能力。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主播為了養好他的小隨從,一定費了很大心思吧?走在路上時,他身周的白霧更濃,潮意漫溢,幾乎要滴下水漬來。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三途和鬼火的直播間內,無數條不同的消息都在傳達著相同的警告: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桌上的玻璃瓶子非常多,除了各類酒水以外,果汁、氣泡水、甚至各類調味品和油都應有盡有。
“你沒看他把告解廳鎖起來了?笨蛋!”……
是從餐廳的方向回來的,和剛才在門前的應該不是同一個。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1號柜臺前,亞莉安正在一臉煩躁地收拾資料。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怎么感覺這個怪有點憨呢。“1111111”
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絕對已經死透了啊。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
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名叫林業,身上還穿著校服,神情緊張又怯懦,說話聲音細如蚊蚋。只是……
第25章 夜游守陰村23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主要是煉制活尸需要用到哪些材料,以及一少部分需要玩家們關注的細節。
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鞭痕、刀傷、炭火灼燒的痕跡……
作者感言
現在彌羊一顆老母親的心全數撲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這個副本中所有人都背棄了那個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