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
“血修女,能有多危險?總不至于出現熱武器吧。”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
他的身體沒有一處是能動彈的,但嘴巴卻沒有被封上。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醒了。”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秦非面色不改,雖然四肢都被束縛帶和鐵鎖鏈固定得死死的, 可表情卻不見絲毫驚慌:“當然不是。”
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
【現在為大家播報本次對抗賽規則。】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
“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入告解廳向主傾訴。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觀眾們沒有看錯,村長的確是懵了。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秦非向前走動幾步,徹底走出了鏡片碎裂的范圍。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他又有了上次聽鬼火講解蝴蝶的天賦技能時,那種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觀被震的稀碎的恍惚感。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直播畫面出現雪花的事情再也無人在意。“神就照著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著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但當他加入公會以后,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算了,算了。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快、跑。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總會有人愿意為了可能得到的線索鋌而走險。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作者感言
“然后呢?”他啃著胳膊含混不清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