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沒關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雖然鬼火其實并不覺得這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如今聽蕭霄一番話,感覺次元壁都破了,世界觀也有一點崩塌。
告解廳。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這個告解廳,是要人站在外面用的。秦非對黛拉修女在往期副本中的表現一無所知。根據這句話中隱藏的指向來看,所謂的“糟糕后果”,應該不會是秒死。
除了極個別睡著了的玩家, 其余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站起身來。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他話音才剛落,天花板上的燈泡忽然猛烈地閃爍起來。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
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區別的。林業和秦非各自點了頭。
兩人身后不遠處,宋天垂頭喪氣地站在那里。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既然決定要去,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他操縱著自己不甚靈敏的左眼皮,向秦非眨了眨眼,留下一個不自然到有些許恐怖的wink。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7.成功,或是被它吞噬。】話說得十分漂亮。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切!”
不是他故意隱瞞,實在是他信不過刀疤。談永半瞇著眼望著秦非,臉色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實在太可怕了。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他的腳步壓得極輕,呼吸也放得緩,以至于隔著薄薄一扇門板,外面的3號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動靜。
啊,沒聽錯?秦非在心中給板磚道了個歉。
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秦非先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從那一聲聲沉重得過分的腳步聲判斷,半夜入侵義莊殺死華奇偉的一定是某種龐然大物。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臥槽,臥槽,臥槽,英俊的年輕神父拿著鋼管和板磚打架!!這反差感!家人們誰懂啊!!!”不難看出,正是玩家們已經見到過數次的清朝官服。
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蕭霄一愣,將布簾撩開一絲縫,偷偷望了出去。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純純就是一個笨蛋木頭人嘛!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作者感言
“我想說,敵人的敵人,有時候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