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自己招惹怪物的能力,秦非早已有了清晰的認知,地窖大門被沖破的第一時間他便往旁邊一閃。祂的眼神在閃避。
從污染源接下來的敘述中,秦非逐漸聽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那兩個男玩家每人都比獾姑娘高出一整個頭,卻對她言聽計從,甚至可以說是點頭哈腰。
那里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石頭洞,又沒暗藏玄機,已經確定過沒有東西的地方,怎么可能還有新收獲呢?
幾分鐘前,秦非一行人打著手電路過公廁,沒有在廁所里發現任何異狀,于是便徑直來到了活動中心。說著他晃了晃手里的單詞本,這是他晚上出門前從王明明的書桌上順出來的。
他本就坐在孔思明身邊,此刻也不用再挪窩,直接扭頭,對著孔思明道:“喂,你醒醒。”
“他們根本不需要下。”老虎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本身就是動物。”這是他特意挑選的位置。亞莉安十分驕傲的一仰頭:“那是當然。”
NPC那頭觥籌交錯,柔和的輕音樂飄揚在空氣中。鬼火誠實搖頭:“完全不行。”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
烏蒙實在不懂那個大膽刁民在狂些什么。
玩家們自從踏進副本的那一刻起,腳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他倒也不是真心想問王明明什么意見, 只是,在那么多的副本里, 他見慣了那些掌控欲極強的指引NPC, 偶然遇到一個懶得管他們的, 竟然還有點不習慣。而創世之船,則是神明因不忍毀滅掉全部的生命,特意提前給人類降下神諭,才得以建造的火種延續之船。
相比而言,身旁當事人反倒要鎮定得多。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好可惜,主播剛才怎么又躲過了,我都有點看煩他逃命了,但又不舍得錯過他被怪物撕碎的畫面。”薛驚奇帶領的那群玩家雖然發現了老頭不見,但誰都沒放在心上,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已經回了活動中心。
就像正常世界的小區一樣,叫什么樣的名字都有,可能只是為了叫著好聽……想到這里三途自己都覺得有點扯。“再走一段路,就是一號標記點了!”聞人黎明每說一句話,都要由前面的玩家一個個傳過來,否則就會直接被吹散在冷空氣中。蝴蝶大人滔天的怒火熾烈燃燒, 卻未能灼傷任何人。
谷梁知道,假如他的眼睛睜開, 瞳孔會是清淺的琥珀色,笑起來時溫柔且不見絲毫攻擊性, 但在某些特殊的時刻, 又會顯得深不可測。開膛手杰克在正式分尸之前,已經提前實驗過,用了“秦非”的一小節指尖扔進湖里。
秦非的陰謀詭計被拆穿了,卻毫無愧疚之心,一臉坦然地承認了:“對。”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回來了。”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
秦非聽見,從NPC的咽喉深處,傳出一聲怪響。秦非思忖片刻,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
蝴蝶正帶著他的三個傀儡們站在一旁看熱鬧。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聞人黎明在坡頂停下腳步,取出手電筒向下照。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
蝴蝶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我猜,那個玩家也要玩完了。”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林中的情況。黎明小隊所有人都在。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
“臥槽?!特么的什么情況?”“砰!”
難道因為亞莉安是NPC,所以這條規則在她身上不成立?一連串的系統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
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彌羊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
彌羊伸手扯了扯耳垂,他懷疑自己幻聽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就像有一雙利爪,正生生瓜撓著他脖子上的皮肉。這樣的污染源若是被玩家或觀眾們了解到真面目,恐怕會驚掉別人的下巴。
秦非逐字逐句念完,眾人表情各異。不能砸。多虧了彌羊脾氣好,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的人。
應或臉皮都開始發癢了。其他玩家和他們同行,便也能享受到這些道具的庇護。雙眼赤紅的賭徒觀眾在各個直播大廳外巡回。
更何況這一個任務還有一層隱藏時限。越過層層黑暗的霧氣,眾人前方,赫然又是一大串鬼怪!她覺得宋天就是個大書杯。
“或,聽哥一句勸,多用拳頭,少動腦子!”
視線相交,秦非開口:“你……”秦非卻仿佛對這剪刀石頭布十分感興趣的模樣。等到整個過場劇情結束,秦非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反正彌羊在他親愛的爸爸媽媽手底下不可能討到什么好處。
作者感言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