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蕭霄被嚇得半死。
屁字還沒出口。
但下意識的,如同鬼使神差般,蕭霄十分順滑地接了句話:“咱們還是別打擾徐陽舒吧,他受到了精神污染,現(xiàn)在需要休息,再說他都神志不清了,你和他說話他也不會搭理你的。”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這手……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guī)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xiàn)一些和他有關(guān)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但他和蕭霄卻沒有。
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jìn)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jī),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
其他地方不是沒有線索,而是即使玩家掌握了再多線索,在這個副本中都沒有意義。其實撒旦也非常郁悶。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鬼火見狀毫不留情地開起了嘲諷:“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啊。”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雖然可憐的道長現(xiàn)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zhǔn)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
“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
鬼女:“……”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然后呢?”
果不其然。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
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秦非攤開雙手,說出了一句萬能敷衍大法:“我也不知道。”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jìn)來?!”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nèi)。秦非低著頭,緊盯著手中的匕首。
但,活著的總比死的要好些。
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他望向空氣。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jì),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這四四方方的一小匣空間,只剩下了華奇?zhèn)ヒ粋€人——以及那道腳步的主人。密閉的小空間里出現(xiàn)一道窄門,大約只夠一人單獨通過。也沒關(guān)系,還有三途和鬼火。
蕭霄:“當(dāng)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彈幕中空空蕩蕩。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wù)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hù)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huán)境。還包括你身旁每一個玩家。
作者感言
他們所損失的,僅僅只是雇傭任務(wù)的獎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