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然后呢?”三途神色緊繃。“再然后,我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的影子。”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怎么……怎么回事,秦大佬是不見了嗎?
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對徐家人來說,這并非是簡簡單單的一本書,而是一份傳承。秦非挑眉:“我該去哪兒找他呢?”
秦非鉆進這個告解廳,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拖延時間。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怪不得。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他光是看孫守義的表情就能猜出他在想什么。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不知不覺間, 秦非的自來水粉絲竟然已經有了這么多。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三途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青年。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沒有人應和華奇偉。“其實我覺得,也不一定就是這樣吧。”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他的一張臉皺得比烙壞了的煎餅還要難看:“那個司機的模樣……真的太可怕了。”
“臥槽,真的啊。”僵尸只要沒有發生尸變,必然是不會自己動的,趕路時全程得需趕尸人搖動銅鈴作為牽引才行。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鬼火張口結舌。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或許是沒有想到秦非會做的這么絕,導游愣怔片刻,神色在一瞬間松動下來。
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亞莉安兇惡地喊叫著,將手上厚厚的資料往桌上一摔,翻著白眼看向柜臺前。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
“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仔細看去,背后的窗欞卻并沒有打開,緊閉的木質窗框被紙錢貼住,就連窗縫都被糊得死死的。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秦非:?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
要知道,12號回房間后并沒有仔細搜查過任何地方。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救命啊,我的頭好癢,好像快要長腦子了。”
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他只覺得秦非隨身攜帶的各種款式的衣服,未免也太多了一點。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
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作者感言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