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而秦非的表現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引路NPC一樣,對和自己無關的話題置之不理。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
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
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蕭霄:“?”
一向堪稱冷清的F級直播大廳,在不知不覺間,正在涌入越來越多的觀眾。
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
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身后的青年笑意盈盈,伸手從衣口袋里一摸,像是變魔術似的掏出了滿滿一把銅鈴。
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離開炒肝店后,三人在社區內穿行。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現,于是將簾子放下。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在規則世界的直播中,支線獎勵非常難得到。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天主教并不完全禁止教眾飲酒,但酗酒無疑是墮落的,為了避免一切可能觸犯規則的行徑,酒還是少碰為妙。”
“尊敬的神父,我要在此懺悔。”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
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秦非聽懂了,不過,他還是有些事不太明白。是個新人。
原因無他。“這是最新的刑具,你將會成為第一個使用它的人。”修女將刑具推到秦非臉前,金屬制品輕微的腥氣飄進鼻腔。
……
秦非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還傷了它的心。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老板娘看上去脾氣不太好, 聞言頭也不抬地嗯了一聲。那就好。那也沒辦法,他分享信息本是好意,得到反效果什么的,實在怪不到他頭上。
作者感言
每個人都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