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位城市上班族,快節(jié)奏的生活令你感到疲憊與厭倦。在一次假期中,某個人跡罕至卻風景優(yōu)美的湘西村莊引起了你的興趣。”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在F區(qū)沒人認出秦非,并不代表進了服務大廳他們也看不出來。
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尸體是不會說話的,現(xiàn)在,一切都由6號說了算。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三,您將乘坐旅社提供的大巴往返,往返途中請勿隨意離開座位、請勿將頭手伸出窗外,若您——切記,不要開窗!不要開窗!不易啊奧——開——次昂窗——”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tài)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是林業(yè)半小時前還盤算過想去的晨晨早餐鋪。“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
現(xiàn)在,每個紅方的人都煩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卻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盤算著什么。
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去拜碼頭?”一行人當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他們已經(jīng)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血腥氣彌散在空氣里,長鞭將繩索甩到地上,溫熱的液體迸濺到鬼火的臉上。
雖然可憐的道長現(xiàn)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
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隨著秦非的動作,無數(shù)只丑陋微小的眼睛以相同的幅度眨了眨。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而出乎秦非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離開時,竟還引走了三個血修女的其中一個。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tài)度委實還算是不錯。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神父的手就像是一條毒蛇,緊緊纏在欄目瘦弱的胳膊上。
秦非:“?”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
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出現(xiàn)了。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反正他不也沒丟嗎。
光線太過昏暗,玩家們看不清它的樣子。和6號一起愣在原地的,還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郵箱里躺著一封郵件,秦非本以為是系統(tǒng)通知之類的,拆開一看卻是一張黑底鑲著金色邊的卡。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xù)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神父抬頭看向秦非。按時間線推斷,大約就在上午11:00~12:00中間。
下一秒,他的神色驟變。
“話又說回來,如果被這個神父摸了會怎么樣啊?”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xiàn)在秦非眼前。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fā)現(xiàn),你們可就慘了。”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反正就是對著它懺悔,對吧?
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拿他的肩膀當了這么久的座位,總該給點好處費才是吧。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就像0039號世界以往的每一次直播那樣。
作者感言
紅色蠟燭一直忽明忽暗,時而亮起,時而又自動熄滅,玩家們沒能弄清它明暗的規(guī)律,只能放置一旁。